1935 Harvard-Yenching Zhouyi

This is a Unicode web transcription of the 1935 Harvard-Yenching Zhouyi, publication details in the notes at the end. Printer page-breaks have been inserted to ensure hexagrams are not split; two will be printed per sheet. The text has been scrupulously proofread a number of times against the letterpress original, and I am satisfied it is a faithful reproduction of its printed source. The 1935 Harvard-Yenching edition is the preferred text for western scholars and was used, for instance, by Richard Rutt for his own translation (its lineage is detailed in chapter 2 of Rutt’s book). All instances of a character can be highlighted by using the ‘find’ function in a browser. If you need a Chinese font, you can download one.

Hexagram 1

乾元亨利貞。
初九潛龍勿用。
九二見龍在田。利見大人。
九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无咎。
九四或躍在淵。无咎。
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
上九亢龍有悔。
用九見羣龍无首。吉。

Hexagram 2

坤元亨利牝馬之貞。君子有攸往。先迷後得。主利。西南得朋。東北喪朋。安貞吉。
初六履霜堅冰至。
六二直方大。不習无不利。
六三含章可貞。或從王事。无成有終。
六四括囊。无咎无譽。
六五黃裳。元吉。
上六龍戰于野。其血玄黃。
用六利永貞。

Hexagram 3

屯元亨利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
初九磐桓。利居貞。利建侯。
六二屯如邅如。乘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貞不字。十年乃字。
六三即鹿無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幾不如舍。往吝。
六四乘馬班如。求婚媾。往吉。无不利。
九五屯其膏。小貞吉。大貞凶。
上六乘馬班如。泣血漣如。

Hexagram 4

蒙亨。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初筮告。再三瀆。瀆則不告。利貞。
初六發蒙。利用刑人。用說桎梏。以往吝。
九二包蒙吉。納婦吉。子克家。
六三勿用取女。見金夫。不有躬。无攸利。
六四困蒙。吝。
六五童蒙。吉。
上九擊蒙。不利為寇。利禦寇。

Hexagram 5

需有孚。光亨貞吉。利涉大川。
初九需于郊。利用恆。无咎。
九二需于沙。小有言。終吉。
九三需于泥。致寇至。
六四需于血。出自穴。
九五需于酒食。貞吉。
上六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三人來。敬之終吉。

Hexagram 6

訟有孚。窒惕。中吉。終凶。利見大人。不利涉大川。
初六不永所事。小有言。終吉。
九二不克訟。歸而逋其邑。人三百戶。无眚。
六三食舊德。貞。厲終吉。或從王事。无成。
九四不克訟。復即命。渝安貞。吉。
九五訟。元吉。
上九或錫之鞶帶。終朝三褫之。

Hexagram 7

師貞。丈人吉。无咎。
初六師出以律。否臧凶。
九二在師中吉。无咎。王三錫命。
六三師或輿尸。凶。
六四師左次。无咎。
六五田有禽。利執言。无咎。長子帥師。弟子輿尸。貞凶。
上六大君有命。開國承家。小人勿用。

Hexagram 8

比吉。原筮元永貞。无咎。不寧方來。後夫凶。
初六有孚比之。无咎。有孚盈缶。終來有它吉。
六二比之自內。貞吉。
六三比之匪人。
六四外比之。貞吉。
九五顯比。王用三驅。失前禽。邑人不誡。吉。
上六比之无首。凶。

Hexagram 9

小畜亨。密雲不雨。自我西郊。
初九復自道。何其咎。吉。
九二牽復。吉。
九三輿說輻。夫妻反目。
六四有孚。血去惕出。无咎。
九五有孚攣如。富以其鄰。
上九既雨既處。尚德載。婦貞厲。月幾望。君子征凶。

Hexagram 10

履虎尾。不咥人。亨。
初九素履往。无咎。
九二履道坦坦。幽人貞吉。
六三眇能視。跛能履。履虎尾。咥人凶。武人為于大君。
九四履虎尾。愬愬終吉。
九五夬履。貞厲。
上九視履考祥。其旋元吉。

Hexagram 11

泰小往大來。吉亨。
初九拔茅茹。以其彙。征吉。
九二包荒。用馮河。不遐遺。朋亡。得尚于中行。
九三无平不陂。无往不復。艱貞无咎。勿恤其孚。于食有福。
六四翩翩。不富以其鄰。不戒以孚。
六五帝乙歸妹。以祉元吉。
上六城復于隍。勿用師。自邑告命。貞吝。

Hexagram 12

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貞。大往小來。
初六拔茅茹。以其彙。貞吉。亨。
六二包承。小人吉。大人否。亨。
六三包羞。
九四有命无咎。疇離祉。
九五休否。大人吉。其亡其亡。繫于苞桑。
上九傾否。先否後喜。

Hexagram 13

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貞。
初九同人于門。无咎。
六二同人于宗。吝。
九三伏戎于莽。升其高陵。三歲不興。
九四乘其墉。弗克攻。吉。
九五同人先號咷而後笑。大師克相遇。
上九同人于郊。无悔。

Hexagram 14

大有元亨。
初九无交害。匪咎。艱則无咎。
九二大車以載。有攸往。无咎。
九三公用亨于天子。小人弗克。
九四匪其彭。无咎。
六五厥孚交如。威如。吉。
上九自天祐之。吉无不利。

Hexagram 15

謙亨。君子有終。
初六謙謙君子。用涉大川。吉。
六二鳴謙。貞吉。
九三勞謙君子。有終吉。
六四无不利撝謙。
六五不富以其鄰。利用侵伐。无不利。
上六鳴謙。利用行師。征邑國。

Hexagram 16

豫利建侯行師。
初六鳴豫。凶。
六二介于石。不終日。貞吉。
六三盱豫悔。遲有悔。
九四由豫。大有得。勿疑。朋盍簪。
六五貞疾。恆不死。
上六冥豫。成有渝。无咎。

Hexagram 17

隨元亨利貞。无咎。
初九官有渝。貞吉。出門交有功。
六二係小子。失丈夫。
六三係丈夫。失小子。隨有求得。利居貞。
九四隨有獲。貞凶。有孚在道以明。何咎。
九五孚于嘉。吉。
上六拘係之。乃從維之。王用亨于西山。

Hexagram 18

蠱元亨。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後甲三日。
初六幹父之蠱。有子。考无咎。厲終吉。
九二幹母之蠱。不可貞。
九三幹父之蠱。小有悔。无大咎。
六四裕父之蠱。往見吝。
六五幹父之蠱。用譽。
上九不事王侯。高尚其事。

Hexagram 19

臨元亨利貞。至于八月有凶。
初九咸臨貞吉。
九二咸臨吉。无不利。
六三甘臨。无攸利。既憂之。无咎。
六四至臨。无咎。
六五知臨。大君之宜。吉。
上六敦臨。吉。无咎。

Hexagram 20

觀盥而不薦。有孚顒若。
初六童觀。小人无咎。君子吝。
六二闚觀。利女貞。
六三觀我生進退。
六四觀國之光。利用賓于王。
九五觀我生。君子无咎。
上九觀其生。君子无咎。

Hexagram 21

噬嗑亨。利用獄。
初九履校滅趾。无咎。
六二噬膚滅鼻。无咎。
六三噬腊肉。遇毒。小吝。无咎。
九四噬乾胏。得金矢。利艱貞。吉。
六五噬乾肉。得黃金。貞厲。无咎。
上九何校滅耳。凶。

Hexagram 22

賁亨。小利有攸往。
初九賁其趾。舍車而徒。
六二賁其須。
九三賁如濡如。永貞吉。
六四賁如皤如。白馬翰如。匪寇婚媾。
六五賁于丘園。束帛戔戔。吝。終吉。
上九白賁。无咎。

Hexagram 23

剝不利有攸往。
初六剝牀以足。蔑貞凶。
六二剝牀以辨。蔑貞凶。
六三剝之无咎。
六四剝牀以膚。凶。
六五貫魚。以宮人寵。无不利。
上九碩果不食。君子得輿。小人剝廬。

Hexagram 24

復亨。出入无疾。朋來无咎。反復其道。七日來復。利有攸往。
初九不遠復。无祗悔。元吉。
六二休復。吉。
六三頻復。厲。无咎。
六四中行獨復。
六五敦復。无悔。
上六迷復。凶。有災眚。用行師。終有大敗。以其國君凶。至于十年不克征。

Hexagram 25

无妄元亨利貞。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
初九无妄。往吉。
六二不耕穫。不菑畬。則利有攸往。
六三无妄之災。或繫之牛。行人之得。邑人之災。
九四可貞。无咎。
九五无妄之疾。勿藥有喜。
上九无妄。行有眚。无攸利。

Hexagram 26

大畜利貞。不家食。吉。利涉大川。
初九有厲。利已。
九二輿說輹。
九三良馬逐。利艱貞。曰閑輿衛。利有攸往。
六四童牛之牿。元吉。
六五豶豕之牙。吉。
上九何天之衢。亨。

Hexagram 27

頤貞吉。觀頤。自求口實。
初九舍爾靈龜。觀我朶頤。凶。
六二顛頤。拂經于丘。頤征凶。
六三拂頤。貞凶。十年勿用。无攸利。
六四顛頤。吉。虎視眈眈。其欲逐逐。无咎。
六五拂經。居貞吉。不可涉大川。
上九由頤。厲吉。利涉大川。

Hexagram 28

大過棟撓。利有攸往。亨。
初六藉用白茅。无咎。
九二枯楊生稊。老夫得其女妻。无不利。
九三棟橈。凶。
九四棟隆。吉。有它吝。
九五枯楊生華。老婦得其士夫。无咎无譽。
上六過涉滅頂。凶。无咎。

Hexagram 29

習坎。有孚。維心亨。行有尚。
初六習坎。入于坎窞。凶。
九二坎有險。求小得。
六三來之坎坎。險且枕。入于坎窞。勿用。
六四樽酒簋貳。用缶。納約自牖。終无咎。
九五坎不盈。祗既平。无咎。
上六係用徽纆。寘于叢棘。三歲不得。凶。

Hexagram 30

離利貞。亨。畜牝牛。吉。
初九履錯然。敬之。无咎。
六二黃離。元吉。
九三日昃之離。不鼓缶而歌。則大耋之嗟。凶。
九四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
六五出涕沱若。戚嗟若。吉。
上九王用出征。有嘉。折首。獲匪其醜。无咎。

Hexagram 31

咸亨。利貞。取女吉。
初六咸其拇。
六二咸其腓。凶。居吉。
九三咸其股。執其隨。往吝。
九四貞吉悔亡。憧憧往來。朋從爾思。
九五咸其脢。无悔。
上六咸其輔頰舌。

Hexagram 32

恆亨。无咎。利貞。利有攸往。
初六浚恆貞凶。无攸利。
九二悔亡。
九三不恆其德。或承之羞。貞吝。
九四田无禽。
六五恒其德貞。婦人吉。夫子凶。
上六振恆凶。

Hexagram 33

遯亨。小利貞。
初六遯尾厲。勿用有攸往。
六二執之用黃牛之革。莫之勝說。
九三係遯。有疾厲。畜臣妾吉。
九四好遯。君子吉。小人否。
九五嘉遯貞吉。
上九肥遯无不利。

Hexagram 34

大壯利貞。
初九壯于趾。征凶有孚。
九二貞吉。
九三小人用壯。君子用罔。貞厲。羝羊觸藩。羸其角。
九四貞吉。悔亡。藩決不羸。壯于大輿之輹。
六五喪羊于易。无悔。
上六羝羊觸藩。不能退。不能遂。无攸利。艱則吉。

Hexagram 35

晉康侯用錫馬蕃庶。晝日三接。
初六晉如摧如。貞吉。罔孚。裕无咎。
六二晉如愁如。貞吉。受茲介福。于其王母。
六三眾允悔亡。
九四晉如鼫鼠。貞厲。
六五悔亡。失得勿恤。往吉无不利。
上九晉其角。維用伐邑。厲吉无咎。貞吝。

Hexagram 36

明夷利艱貞。
初九明夷于飛。垂其翼。君子于行。三日不食。有攸往。主人有言。
六二明夷。夷于左股。用拯馬壯吉。
九三明夷于南狩。得其大首。不可疾貞。
六四入于左腹。獲明夷之心。于出門庭。
六五箕子之明夷。利貞。
上六不明晦。初登于天。後入于地。

Hexagram 37

家人利女貞。
初九閑有家。悔亡。
六二无攸遂。在中饋。貞吉。
九三家人嗃嗃。悔厲吉。婦子嘻嘻。終吝。
六四富家大吉。
九五王假有家。勿恤吉。
上九有孚威如。終吉。

Hexagram 38

睽小事吉。
初九悔亡。喪馬勿逐自復。見惡人。无咎。
九二遇主于巷。无咎。
六三見輿曳。其牛掣。其人天且劓。无初有終。
九四睽孤。遇元夫。交孚。厲无咎。
六五悔亡。厥宗噬膚。往何咎。
上九睽孤。見豕負塗。載鬼一車。先張之弧。後說之弧。匪寇婚媾。往遇雨則吉。

Hexagram 39

蹇利西南。不利東北。利見大人。貞吉。
初六往蹇來譽。
六二王臣蹇蹇。匪躬之故。
九三往蹇來反。
六四往蹇來連。
九五大蹇朋來。
上六往蹇來碩。吉。利見大人。

Hexagram 40

解利西南。无所往。其來復吉。有攸往。夙吉。
初六无咎。
九二田獲三狐。得黃矢。貞吉。
六三負且乘。致寇至。貞吝。
九四解而拇。朋至斯孚。
六五君子維有解。吉。有孚于小人。
上六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獲之无不利。

Hexagram 41

損有孚。元吉。无咎可貞。利有攸往。曷之用。二簋可用享。
初九已事遄往。无咎。酌損之。
九二利貞。征凶。弗損益之。
六三三人行。則損一人。一人行。則得其友。
六四損其疾。使遄有喜。无咎。
六五或益之十朋之龜。弗克違。元吉。
上九弗損益之。无咎。貞吉。利有攸往。得臣无家。

Hexagram 42

益利有攸往。利涉大川。
初九利用為大作。元吉无咎。
六二或益之十朋之龜。弗克違。永貞吉。王用享于帝吉。
六三益之用凶事。无咎。有孚中行。告公用圭。
六四中行。告公從。利用為依遷國。
九五有孚惠心。勿問元吉。有孚惠我德。
上九莫益之。或擊之。立心勿恆。凶。

Hexagram 43

夬揚于王庭。孚號有厲。告自邑。不利即戎。利有攸往。
初九壯于前趾。往不勝為咎。
九二惕號。莫夜有戎。勿恤。
九三壯于頄。有凶。君子夬夬。獨行遇雨。若濡有慍。无咎。
九四臀无膚。其行次且。牽羊悔亡。聞言不信。
九五莧陸夬夬。中行无咎。
上六无號。終有凶。

Hexagram 44

姤女壯。勿用取女。
初六繫于金柅。貞吉。有攸往。見凶。羸豕孚蹢躅。
九二包有魚。无咎。不利賓。
九三臀无膚。其行次且。厲。无大咎。
九四包无魚。起凶。
九五以杞包瓜。含章。有隕自天。
上九姤其角。吝。无咎。

Hexagram 45

萃亨。王假有廟。利見大人。亨。利貞。用大牲吉。利有攸往。
初六有孚不終。乃亂乃萃。若號一握為笑。勿恤。往无咎。
六二引吉无咎。孚乃利用禴。
六三萃如嗟如。无攸利。往无咎。小吝。
九四大吉无咎。
九五萃有位。无咎匪孚。元永貞。悔亡。
上六齎咨涕洟。无咎。

Hexagram 46

升元亨。用見大人。勿恤。南征吉。
初六允升大吉。
九二孚乃利用禴。无咎。
九三升虛邑。
六四王用亨于岐山。吉。无咎。
六五貞吉升階。
上六冥升。利于不息之貞。

Hexagram 47

困亨。貞大人吉。无咎。有言不信。
初六臀困于株木。入于幽谷。三歲不覿。
九二困于酒食。朱紱方來。利用享祀。征凶无咎。
六三困于石。據于蒺蔾。入于其宮。不見其妻。凶。
九四來徐徐。困于金車。吝。有終。
九五劓刖。困于赤紱。乃徐有說。利用祭祀。
上六困于葛藟。于臲卼。曰動悔有悔。征吉。

Hexagram 48

井改邑不改井。无喪无得。往來井井。汔至亦未繘井。羸其瓶。凶。
初六井泥不食。舊井无禽。
九二井谷射鮒。甕敝漏。
九三井渫不食。為我心惻。可用汲。王明。並受其福。
六四井甃无咎。
九五井冽。寒泉食。
上六井收勿幕。有孚元吉。

Hexagram 49

革巳日乃孚。元亨。利貞。悔亡。
初九鞏用黃牛之革。
六二巳日乃革之。征吉无咎。
九三征凶貞厲。革言三就。有孚。
九四悔亡有孚。改命吉。
九五大人虎變。未占有孚。
上六君子豹變。小人革面。征凶。居貞吉。

Hexagram 50

鼎元吉。亨。
初六鼎顛趾。利出否。得妾以其子。无咎。
九二鼎有實。我仇有疾。不我能即。吉。
九三鼎耳革。其行塞。雉膏不食。方雨虧悔。終吉。
九四鼎折足。覆公餗。其形渥。凶。
六五鼎黃耳金鉉。利貞。
上九鼎玉鉉。大吉。无不利。

Hexagram 51

震亨。震來虩虩。笑言啞啞。震驚百里。不喪匕鬯。
初九震來虩虩。後笑言啞啞。吉。
六二震來厲。億喪貝。躋于九陵。勿逐。七日得。
六三震蘇蘇。震行无眚。
九四震遂泥。
六五震往來厲。意无喪有事。
上六震索索。視矍矍。征凶。震不于其躬。于其鄰。无咎。婚媾有言。

Hexagram 52

艮其背。不獲其身。行其庭。不見其人。无咎。
初六艮其趾。无咎。利永貞。
六二艮其腓。不拯其隨。其心不快。
九三艮其限。列其夤。厲熏心。
六四艮其身。无咎。
六五艮其輔。言有序。悔亡。
上九敦艮吉。

Hexagram 53

漸女歸吉。利貞。
初六鴻漸于干。小子厲有言。無咎。
六二鴻漸于磐。飲食衎衎。吉。
九三鴻漸于陸。夫征不復。婦孕不育。凶。利禦寇。
六四鴻漸于木。或得其桷。无咎。
九五鴻漸于陵。婦三歲不孕。終莫之勝。吉。
上九鴻漸于陸。其羽可用為儀。吉。

Hexagram 54

歸妹征凶。无攸利。
初九歸妹以娣。跛能履。征吉。
九二眇能視。利幽人之貞。
六三歸妹以須。反歸以娣。
九四歸妹愆期。遲歸有時。
六五帝乙歸妹。其君之袂。不如其娣之袂良。月幾望吉。
上六女承筐无實。士刲羊无血。无攸利。

Hexagram 55

豐亨。王假之。勿憂。宜日中。
初九遇其配主。雖旬无咎。往有尚。
六二豐其蔀。日中見斗。往得疑疾。有孚發若。吉。
九三豐其沛。日中見沬。折其右肱。无咎。
九四豐其蔀。日中見斗。遇其夷主。吉。
六五來章。有慶譽吉。
上六豐其屋。蔀其家。闚其戶。闃其无人。三歲不覿。凶。

Hexagram 56

旅小亨。旅貞吉。
初六旅瑣瑣。斯其所取災。
六二旅即次。懷其資。得童僕貞。
九三旅焚其次。喪其童僕。貞厲。
九四旅于處。得其資斧。我心不快。
六五射雉。一矢亡。終以譽命。
上九鳥焚其巢。旅人先笑後號咷。喪牛于易。凶。

Hexagram 57

巽小亨。利有攸往。利見大人。
初六進退。利武人之貞。
九二巽在牀下。用史巫。紛若。吉。无咎。
九三頻巽吝。
六四悔亡。田獲三品。
九五貞吉悔亡。无不利。无初有終。先庚三日。後庚三日。吉。
上九巽在牀下。喪其資斧。貞凶。

Hexagram 58

兌亨。利貞。
初九和兌吉。
九二孚兌吉。悔亡。
六三來兌凶。
九四商兌未寧。介疾有喜。
九五孚于剝。有厲。
上六引兌。

Hexagram 59

渙亨。王假有廟。利涉大川。利貞。
初六用拯馬壯吉。
九二渙奔其机。悔亡。
六三渙其躬。无悔。
六四渙其羣元吉。渙有丘。匪夷所思。
九五渙汗其大號。渙。王居无咎。
上九渙其血。去逖出。无咎。

Hexagram 60

節亨。苦節不可貞。
初九不出戶庭。无咎。
九二不出門庭。凶。
六三不節若。則嗟若。无咎。
六四安節亨。
九五甘節吉。往有尚。
上六苦節貞凶。悔亡。

Hexagram 61

中孚豚魚吉。利涉大川。利貞。
初九虞吉。有他不燕。
九二鳴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
六三得敵。或鼓或罷。或泣或歌。
六四月幾望。馬匹亡。无咎。
九五有孚攣如。无咎。
上九翰音登于天。貞凶。

Hexagram 62

小過亨。利貞。可小事。不可大事。飛鳥遺之音。不宜上宜下。大吉。
初六飛鳥以凶。
六二過其祖。遇其妣。不及其君。遇其臣。无咎。
九三弗過防之。從或戕之。凶。
九四无咎。弗過遇之。往厲必戒。勿用永貞。
六五密雲不雨。自我西郊。公弋取彼在穴。
上六弗遇過之。飛鳥離之。凶。是謂災眚。

Hexagram 63

既濟亨小。利貞。初吉。終亂。
初九曳其輪。濡其尾。无咎。
六二婦喪其茀。勿逐。七日得。
九三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小人勿用。
六四繻有衣袽。終日戒。
九五東鄰殺牛。不如西鄰之禴祭。實受其福。
上六濡其首。厲。

Hexagram 64

未濟亨。小狐汔濟。濡其尾。无攸利。
初六濡其尾。吝。
九二曳其輪。貞吉。
六三未濟征凶。利涉大川。
九四貞吉悔亡。震用伐鬼方。三年有賞于大國。
六五貞吉无悔。君子之光。有孚吉。
上九有孚于飲酒。无咎。濡其首。有孚失是。

Notes on the transcription

Source text: Zhouyi Yinde 周易引得 (‘A Concordance to Yi Ching’), Harvard-Yenching Institute Sinological Index Series, Supplement No. 10, October 1935. Peiping (Beijing), China. Unicode version transcribed for the web by S J Marshall, February 2007. (There are a number of footnotes in the original that I have not transcribed. However, I have now uploaded two PDF scans of the relevant pages from the printed edition: Harvard-Yenching Zhouyi, and another scan in case some characters are hard to read. The first is better, but the second may be useful too.)

In hexagram 26/3 yue 曰 occurs in Harvard-Yenching. Some translators, such as Richard Wilhelm and Wu Jing-Nuan, have read this character as the similar ri 日. Richard Kunst read it as yue.

In the judgment of hexagram 28 nao 撓 is used in Harvard-Yenching, but in 28/3 nao 橈 is used. Most Chinese texts use the latter character in both places, and most translators read both as meaning ‘sag’, as in the roofbeam or ridgepole sagging.

In hexagram 32/5 heng 恒 is used in Harvard-Yenching. This is an alternative form of heng 恆, which is used in 32/0/1/3/6 and is the tag of the hexagram. See Mathews’ entry 2107. I can’t see any reason for using the variant form in the fifth line but I have used it nonetheless, to remain faithful to the source text.

The first ideographic full stop in the judgment of hexagram 39 appears as a superscript in the 1935 letterpress edition. This is an error caused by that piece of lead being set upside down.

In hexagram 47/3 Harvard-Yenching has li 蔾, most Chinese texts use li 藜, a kind of bramble. I gave a startling interpretation of this line on p 117 of The Mandate of Heaven.

The decision to follow the parsing of Harvard-Yenching does not mean I necessarily agree with it, I simply wished to faithfully reproduce this text. Richard Kunst, for instance, does not parse the Zhouyi at all. Parsing decisions are dependent on how one interprets the text.

YIJING DAO